在打开这本书之前,我很好奇一本写生活品味与社会等级的书是什么样的。这是一个多么敏感的话题啊?
怀揣这种心情,我打开了《格调》,看了这本封底注明“精准而刺痛人的社会等级指南,畅销三十年的品味批判毒舌之作”里的内容,感觉确实既毒舌又有趣。
这本书的作者是保罗·福塞尔,他是作家、文学批评家、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英语系荣休教授、英国皇家文学学会会员,他所著的图书曾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和“美国国家书评奖”。
我看到,1999年《格调》这本书初次在中国出版时,引起了广泛讨论,人们在思考:这是中国人的真问题还是伪问题?读过后,我觉得,虽然作者研究的是美国的阶级,但是时至今日,书里的内容仍然能给人看社会一定的启发。
保罗·福塞尔认为,美国的等级最好分为如下九类:看不见的顶层、上层、中上层阶级、中产阶级,上层贫民、中层贫民、下层贫民、赤贫阶层、看不见的底层。
区分这些等级的绝非只有财富一项标准,因为谁也不会确切知道你这方面的情况。与金钱同样重要的因素还有风范、品味和认知水平。
文中举了蓝先生和白先生的例子,他们的家庭收入不相上下,可生活差别却大极了。举个例子,蓝先生家中见不到任何书,而白先生家中有无数堆放得满满的书架。相比较而言,白先生家的生活更有格调,因此白先生家的阶级应该更高。
这启示我们,除了要努力挣钱之外,还要注重培养自身的格调。文学作品中不乏有突然遭逢大难,家道中落之人,而这样的人,只要他原来没有好吃懒做,而是充分借助自己的优势,汲取了很多知识,培养了修养,奋斗后也能重振旗鼓。现实中如曹雪芹,虽然他后半生穷困潦倒,但他有年轻时富贵生活的积累,很有格调,写出了旷世巨著《红楼梦》,现在无数大家都在研究“红学”。当然哪有什么格调,每个阶层的人,都在拼尽全力生存而已,即使原生家庭并不富裕,通过自身努力,培养出格调的人也大有人在。
这本书的作者保罗·福塞尔的语言比较直白、犀利,同时也用了一些诙谐的表现方式,作者从容貌、住房、消费、休闲、摆设和精神生活等方方面面,谈了各个阶级的区别。
可以看出作者是一个观察细致入微的人。比如在“以貌取人”这一篇章,他提到领带时说,“完全不打领带可能表明一个人的阶层极高,比如——上层,为的是凌驾于各种批评和职责之上,使得传统意义上的社会尊重法则不再适用。”他还说莫罗伊的一项实验表明领带是区分中产阶级与贫民阶层的重要标志,在这项实验中,打了领带的莫罗伊比没打领带的莫罗伊向路人借到了更多的钱。关于领带,作者还有看法。他说,上层人物的领带回避任何稍微明显的文字形式,哪怕是极为简单的象征性表达。关于领带这一个地方,他已经提出了不少观点。
在这本书中,作者用了好几个章节讨论了等级之间的不同,有很多细微的地方。说实话,在读这本书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拿自己的生活跟作者所说的地方对比,有时候并不会有愉快的体验,不过作者的语言比较有趣,有时也能逗得人发笑。
书里提到约翰·布鲁克斯的一句话,“一个人的言谈永远是他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的告示牌。”我想到了我高中时看的《窈窕淑女》。奥黛丽·赫本是多么美丽的女子,但是当她饰演前期的卖花女时,她的口音低俗哪有什么格调,每个阶层的人,都在拼尽全力生存而已,举止较为粗鲁,完全体现不出气质。当她被语言学家训练后,改变了自己,成了一位优雅淑女,旁人看不出她原先是下层阶级的人。虽然这是电影中的情节,但是也具有一定的现实性。
个人的奋斗是有用的。九个阶层以外还有一个群类——另类一族,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阶层。另类是“没钱的贵族”,他们未必有很多钱,但是他们有好奇心、独创性、不受人管辖。每个人的出身和成长都会带有原生家庭阶级的烙印,但是每个人也都有机会转变成为一个另类,将自己从阶层的束缚中解脱出来。这强调的就是个人的奋斗了。
这本书还是比较有趣的,虽然因为讲的是美国的阶级,有些内容我并未理解透彻,而且我不认为作者的所有观点都一定是正确的,但是有许多地方确实让人有了思考方向,看书后可以拿书中的一些内容与自己的生活进行对照,激励自己成为更好的人。